一名女子,自青石板的街道,疾疾走過,一襲白衫飄飄底投影……)
嚴冬,拒絕春意侵入夐闊的原野
春天枯坐枝椏,遠遠凝睇,俯看
季節的嬗變與夫城市裡的蜚短流長
僅緘默地等待,時間凝固為錯亂的
山脈,分隔著不同座向的港灣
不同漲落的潮汐,距離中,我們
種植眼耳口鼻及秘密,並且燃燒
為一樹風景,熙攘中幕啟――幕落
卑微地守護一座城池,最後的版圖
等你彩蝶一般,蹁躚飛來
(一名女子,撐開低傘,輕盈盈隱沒在油黃燈火的長廊深處……)
如蝶一般,徐徐逆風翻飛
忽近忽遠,逗引著驚悸的眼眸
之後,棲息在忐忑紛擾的版圖上
千絲萬縷的記憶,編織又拆散
逼近又遠颺,不斷周旋,浮現的
魅影,啊彷彿是曾經種植的秘密
滋長嘶嘶,在鑼鈸驚醒中蔓藤般
放肆,而所謂禁忌則陷身失樂園裡
相互燃燒,燃燒的城牆已然崩壞――
傾倒――回首,竟是一張張無悔容顏
(一名女子,正用發酵的情愫溫炙一壺乾冽的陳年濃酒……)
一九九八、三、廿五
2011年1月26日 星期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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