詩與詩人的關係就有如雞生蛋,蛋生雞一般難解。究竟是詩藉由詩人的手流洩成型,如同彌爾頓說過的「失樂園」是上帝藉由他的手他的筆寫出的;還是念由心生,詩人將情感思緒醞釀,轉化成文字,我手寫我口呢?這樣難解的習題,就交給上蒼去決定答案吧。我們只需要去享受詩人帶給我們的無盡美麗與哀愁。而灌溉詩人心田的是怎樣的雨露?是時代的變動?還是自身遭遇的感懷?亦或是多樣元素交互作用?1971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聶魯達(Pablo Neruda)歷經了情愛的喜悅和現實的陰影,澆溶在他的情詩之中。對土地的熱愛,對情感的真摯,對自然的嚮往,建構出了聶魯達的理性與感性,矛盾又融合的形象。
彥鈞 97/01/23瑪提爾德,你在那裡?我看到了,在下面,
在我的領帶底下,心臟上方,
肋骨間的一陣悲傷,
你消失得何其快速。 我需要你活力的光輝;
我環顧四周,吞噬希望。
我凝視少了你的那股空虛,像一間屋子,
除了悲情的窗子,一無所有。
天花板沉默寡言地聆聽
古老,無葉的雨的掉落,
聆聽羽毛,聆聽夜所囚禁的一切:
我如是等著你,彷彿一間孤寂的屋子,
等到你願意再次見我並活在我心中。
在等候中,我的窗子一直痛著。
瑪提爾德是五十幾歲的聶魯達情感歇腳之處。他已不願放手,也不願再次漂泊。或許他與瑪提爾德的愛戀充滿了光與影的變幻,或許聶魯達已不再是當初那年少氣盛的小伙子,但他的勇敢、他的真誠,卻不斷帶領著他自己前往愛的國度。如同初次愛戀般的誠摯、那麼地義無反顧。行筆至此,不禁思量:遠較他現代,遠比他年輕的我們,是否已經失去了愛人的力量?已經因為害怕疼痛而逃避付出自我的情感?相較之下,看似毫髮無傷的我們似乎已經蒼老不堪,遠不如那熱情坦率的聶魯達了!
彥鈞 97/01/23
在我的領帶底下,心臟上方,
肋骨間的一陣悲傷,
你消失得何其快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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